公告內容顯示,歐昊集團此次質押是為上市公司借款提供質押擔保,其資金是用于滿足上市公司生產經營相關需求。
11月23日,金剛光伏發布控股股東為公司借款提供擔保暨關聯交易的公告。金剛光伏擬與廣州曠視管理咨詢有限公司(簡稱“廣州曠視”)簽署《借款額度合同》,廣州曠視向公司提供1500萬元的借款。同時,歐昊集團以其持有上市公司的3878448股股份為借款提供質押擔保。
根據發稿日(11月27日)金剛股份最新股價為18.71元/股計算,歐昊集團質押的股份金額達7256.58萬元,是借款金額的近5倍。
根據上述兩則公告,不免看出金剛光伏或許真的缺錢。但向廣州曠世借得1500萬元真的可以“挽救”自己嗎?
終止20億募資,轉頭就借1500萬
11月6日,金剛光伏發布公告宣布終止向歐昊集團募資不超過20億元的定增計劃。而這募資的20億元原本是用來建設年產4.8GW高效異質結電池及1.2GW組件生產線項目和補充流動資金。
但對于為何突然終止此次募資,金剛光伏表示是綜合考慮公司實際情況和資本市場及相關政策變化因素,審慎分析后的結果。這句話看似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好像又什么都沒說。
但發現, 金剛光伏在公告中提及到直至終止公告發布之日,公司都未向深圳證券交易所提交申請文件。之所以遲遲未提交的原因,在《突然終止!異質結新秀20億定增告吹!》一文中也進行了分析,或許是與金剛光伏“慘不忍睹”的業績有關。
金剛變身“泥菩薩”,轉型也難自救
資料顯示,金剛光伏前身為設立于1994年6月18日的汕頭經濟特區金剛玻璃幕墻有限公司。2001年和2022年,其分別變更為廣東金剛玻璃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甘肅金剛玻璃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10年在深交所創業板上市,證券簡稱為”金剛玻璃“。2021年6月宣布跨界光伏后,次年10月10日正式改名為甘肅金剛光伏股份有限公司,證券簡稱”金剛光伏“。
資料顯示,曾經的金剛玻璃一度風光無限,其產品應用于奧運“鳥巢”、廣州琶洲國際會展中心、東京“蠶繭”大廈、世博文化中心等標志性建筑。其創始人莊大建還曾擔任2008年汕頭市奧運火炬手。
但是盛極必衰。自2010年上市后不久,金剛玻璃的業績就開始呈現下滑勢頭。資料顯示,2011年公司實現凈利4447萬元,2012年降至2729萬元,2013年降至1168萬,到2015年公司凈利直接降到462萬元左右。直至2018年公司的凈利才回到1200萬以上。但2019年公司直接虧損了8824萬元,此后,金剛玻璃的業績一路飄綠。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邊是向下狂奔的公司業績,而另一邊金剛玻璃卻又被爆出財務造假的驚天大雷。
2020年3月24日,金剛玻璃發布公告稱,公司收到了證監會廣東監管局的《行政處罰及市場禁入事先告知書》。金剛玻璃因涉嫌信息披露違法違規而被行政處罰和市場禁入。
根據當年公告顯示,金剛玻璃通過財務不記賬、虛假記賬、偽造定期存款合同和虛構利息收款等方式,虛增2015年至2017年公司的經營數據,這期間的半年報以及年報存在虛假記載行為。
同時,金剛玻璃在2016年至2018年期間,在未經過決策審批或者授權程序的情況下,累計向拉薩金剛(時任股東)提供非經營性資金約3.02億元,用于支付股票解質押及 質押利息、相關單位和個人資金往來、借款利息等用途。對于此舉,金剛玻璃卻未在此后的半年度或年度報告中披露該交易。
最終結果,金剛玻璃和時任董事長莊大建被警告,分別處以60萬元和30萬元罰款。公司其余高層領導也均被警告和進行罰款處罰。同時,莊大建和時任財務總監林仰先各被采取10年和5年的證券市場禁入措施。
此外,時任董事莊毓新因涉嫌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被刑事拘留。據說莊毓新是莊大建的侄子。
就在這“兵荒馬亂”之際,張棟梁帶著廣東歐昊集團出現了,不僅接下了當時一灘“爛泥”的金剛玻璃,還直接拋出了年產1.2GW 大尺寸半片超高效異質結(HJT)太陽能電池及組件項目。金剛玻璃由此開啟光伏之旅。
不難看出,金剛玻璃變身金剛光伏是為能夠挽救“破碎”的公司和飄綠的業績。但2021年轉型光伏之后,其業績也不曾有好轉之勢,反而愈發嚴重。2022年,金剛光伏凈利潤虧損2.69億元。而截止2023年9月30日,金剛光伏的負債率已高達103.12%,公司已資不抵債。
即便業績已如此之慘,還有巨大的債務壓力,但在被問到是否會有退出或者削減異質結光伏電池的計劃之時,其董事會辦公室人員表示:目前仍未有退出或者削減異質結光伏電池的計劃,并且還是看好未來異質結(HJT)光伏電池市場。
但如今光伏行業進入低谷期,資本市場階段性收緊,如此缺錢的金剛光伏如何才能真正成為光伏“金剛”呢?